落叶情 风帆 初冬的落叶被风吹得蹭着地面儿跑,时而还有小小旋风裹着黄叶哗啦啦地滚动。 漫步河套里的田间小道,这里的风是清新的、凉爽的。新翻泥土的新鲜味道袭来,勾出我对土地的情怀。放眼望去安宁的漳河滩,这里有我无穷的拾趣:所看到这里的沙石虫鱼;林果莺燕;桥路水湾;溪流飞溅,都有它令人惊异的传奇物语;置身这里,沐浴阳光、徜徉沙滩、能忘我地体验河套生态体系的无限蕴涵。 眼前一片开阔,尽管堤下是深厚的桐树,沙兰杨混合林,但不用想也知道,在树林之外便是深远宽阔的河套的土地。 走到树林里,就当是歇歇脚了。找一块儿稍高一点儿的田垄坐下来,静静地品味着深秋树林里的宁谧。树叶稀疏,阳光从树叶缝隙里投过来,照花了本该一片绿荫的大地,静下心来排除一切外来的干扰,静静地听着秋风扫落叶的哗哗声、看着树叶不甘寂寞的舞动。 file:///C:/Users/Administrator/AppData/Local/Temp/msohtml1/03/clip_image002.jpg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三尺浪,入竹万杆斜。’我曾经想,这风就是绞杀落叶的凶手。这时候,我应该坦然大自然的规律,但看到哗哗雪飞的枯叶的残酷,却又哀怜落叶的飘零。 这风是漳河的风,它虽刮过大河南北,但还是那么筋道,风追着你跑,追得你手忙脚乱。只有你站在河堤上才能感觉得到古人对大自然的感触,和他有感而发的精品杰作。 春天的风,能开二月之花,带着春的温润;深秋的风,能解枯黄之叶,是爱的安排。桐叶落地儿,掷地有声,槐叶落地沙沙作响。看来,落叶也有它的思想,即使是落地儿,也不丢份儿。朗朗沥沥,飘飘洒洒,秀出它坦然的风采。看到落叶无忧无虑童真的潇洒,我埋怨它的没心没肺。为此,我虽没有黛玉葬花的悲痛欲绝,但我心中仍纠结于秋风扫落叶的残酷. file:///C:/Users/Administrator/AppData/Local/Temp/msohtml1/03/clip_image004.jpg 就在我坐着的田垄前,突然发现有五六只蝴蝶飞舞,引起了我的好奇,‘唉’!这应该不是一种该有的常态吧?这将是初冬的天气了,怎么还会有这种看似弱不经风的小东西呢?我不是生物学者,当然不是太明白其中的生存道理。前前年腊月,莫斯科红场在大雪之下开了一束鲜花,那可真是一束鲜花,人们把怀疑认可成了可能。这个时候蝴蝶的出现,我只觉得诧异却又不去怀疑,因为大千世界也真的无奇不有。 美是一种永恒。此时此刻,有这几只蝴蝶的存在,我又仿佛置身于温和美丽的春天。蝴蝶是美丽的符号,它是天设地造的精灵,没想到弱势它却顽强地对抗着冬的肃杀。我想问个究竟: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随着风的旋动,黄叶和蝴蝶忘情地嬉戏,慢慢儿,它们划着弧形飞走了,飞向遥远的天际,还一同带走了我愉悦的心绪。再想想它也会像枯叶一样即将走完鲜活的生命,我又为这些美丽而又短暂生命的它们而悲伤。 我赞美深秋的大手笔,它改革了大千世界,让七色彩练舞动四时新奇的舞台。 站起身来,踏着铺满黄金似的黄叶、抚摸着每一棵树、唱着刚刚心熟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 那夜的雨也没有留住你, 山谷的风陪着我哭泣, 你的驼铃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 告诉我你曾来过这里------ 2020年11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