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若沉香 《清明雪》 (转载）

梁山客满

清明这天，冷风习习，与往日大不相同。连续几天的高温，催醒了万物，催开了花束，桃花也不例外，在枝头萌动含苞，急切者欣然绽放。到了中午，天气骤变，霰雨漫天而来，气温再次下降。经受不了寒凉的人们，蜷缩不出了。
第二天清晨，还未出门，早有朋友发来夜雪的照片，被春温暖过的大地，又被大雪封存一次，早绽的桃花顶着晶莹的雪被，更显娇嫩、圣洁。如果仅从审美的角度来开，也算有生难遇了，文人可以尽情挥洒笔墨，画家可以尽展锋豪，摄影师可以不失时机的掠影。就连儿童都可以肆意嬉戏，扬性奔逐。这童话的美，这春之后的雪国冰晶，这花红柳绿后的剔透无尘，无一不是神话。我也曾为之动容合影，也曾捧一簇雪擎在心上，也曾豪迈的欢呼、雀跃。
但是，当我看到大嫂拿着木棍敲打雪枝，手忙脚乱的奔走于这颗，那颗，另一棵……之间时，我的思绪冻住了。曾经在2003年，也下过一场这样的雪，当时已是枝头似锦，繁花如潮。有学生在作文中这样写到：“爸爸气得咬牙切齿，抄起棍子就往地里走，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到了地里，爸爸更像疯了似的棒打枝……”时间过去很久了，唯有那雪的“咯吱”声，依然震耳发溃，那疯了似的木棍该是怎样的愤怒？如今，这承载着农民希望的花朵，这养家糊口的食粮。多少人会因为一场不适时的雪的到来而无奈的叹息，悲愤的敲击。
大山里的人们比不得城里，城里人即使不种地也能有一份工作。大山里人辛劳一年，只为一季的收获。桃树就是他们一年所有的期盼。靠自己的肩膀，靠老天的垂怜。虽然近几年很多年轻人背井离乡去打工，收入来源有所分担，但对大多数人来说，主要生活来源还是桃树。
一场桃花开时的雪，下在了桃农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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