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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只在乎你 (转载) [打印本页]

作者: Alexander    时间: 2020-2-15 02:56
标题: 我只在乎你 (转载)

活泼、乐观、开朗是我性格中的一面,但羞涩胆小却是我的心理缺陷。尤其是在异性面前。说具体一点吧,就是在她面前,我总是一副羞答答、胆小怕事、底气不足的样子。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舞厅里。当时我和朋友正在互相敬酒,忽然进来一位亭亭玉立的她。我抬头时正好和她的目光相撞,只见噼里啪啦一阵响,碰电了。我呆呆地望着她,手里的酒杯定格在半空。她羞涩地避开我的目光,找了个座位坐下。朋友诧异地望望我,又望望她,问我:你们认识?我说:不认识。接下来我便有点心神不定,恍恍忽忽,弄不清是心不在马还是心不在焉。犹如遇到了强磁场,目光不由自主的总往那边瞄。我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平时自吹能打动我的女孩还没出世的我突然间预感到将有什么事要发生。难道那个让我苦苦等待、寻觅的女孩已像孙悟空一样横空出世?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那女孩大大方方的走到我面前来邀我跳舞。我慌了,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我不会跳。谁知那女孩不介意,伸过手来说:不要紧,我来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踏入舞池。一接触她的手我竟像触电似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便把视线往下移,这下更不得了,看见了两只蹦蹦跳跳的小兔。我的心也变成了一只快速奔跑的小鹿。视线只好继续寻找适合它停留的地方,最后定位在她的左耳处。偶尔和她目光对接,又是一阵火花的喷溅声,脸便不由自主地由白变红。她也莞尔一笑,羞涩的模样映衬出一张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苹果脸。我几次鼓起勇气想问问她的姓名住址,但不知哪个王八蛋紧紧卡住我的脖子,好让我想说的话留着他来说。一夜下来,随着舞曲的变化舞步也不停变换着,慢三、快三、伦巴、吉特巴..她耐心地教我,讲解着,而我始终未采取主动,一言未发。我性格中懦弱的一面在异性面前暴露得淋漓尽致了。舞会接近尾声时我才意识到再不把握机会眼前这个激起我心灵火种的女孩极有可能就像流星一样消逝,永不复现。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鼓起重达千斤的嘴唇问了她一句:明晚你还来吗?或许是过于紧张,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冒出,又尖又细,夹扁了才送出,低得连自己都不知说了什么。幸运的是她听到了,含情脉脉地对我点了一下头。我又闹了个大红脸,像是从开水中捞出的一只大龙虾。这么小声的话她竟听清了,这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心灵感应是什么?这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失眠了。
接下去的事便顺理成章了。好像前世约好似的,我们的活动从地上转入地下。除了舞厅、电影院经常留下我们的足迹和身影外,更多的是我们把场所拓展到比较谧静的林荫小道,潺潺流水的小桥上。
爱情的故事朝着美好的方向快速有序地发展着。月夜的一个晚上,我们谈得很迟,很投机。时间对我们来说是不存在的,我更不知道这世界除了我俩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尽管手表的指针停在当天的最后一分钟,我们还没有拜拜的意思。她偎着我的肩,我拥住她的腰,有说不完的话,有吐不尽的情。
你爱我吗?她的声音像百灵。
我不知道,你呢?我故意卖弄着关子。
那你娶我吧,我嫁给你!她的话既天真又大方。
你会变心吗?我竟然问出本该由她来问的话。
变心?谁变心谁是癞蛤蟆!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我拉勾。
谁变心谁是癞蛤蟆!我俩拉了勾发了誓。田野、树木、小溪、月亮为我们作了证。
根据当地的风俗,我们订婚了。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日历不知不觉翻过了一百多页。有人说时间是一团酵母,也是一瓶腐蚀剂,它可以任意使一种东西膨胀、扭曲、变形,能使你的主观意愿变成惨不忍睹的客观现实。不幸的是这么不幸的话让我应验了。生活和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国际玩笑。正当我陶醉在一见钟情的初恋中时,单位传来让我下岗的消息。而她却被借用到一家机关单位上班。我不知自己是喜还是忧,是福还是祸,是该笑还是该哭。我通知她今晚8点在山凤影院集中。老时间老地点,暗号照旧,不见不散。
我怀着复杂而又焦虑的心情,环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扫描着进进出出的男女,眼看离放映时间只有五分钟了,还不见她的身影。该进去的都进去了,可该来的还没来。我的脑袋像被打了一闷棍,沉沉的有千斤重,思维处在停止状态。脚步艰难地、痛苦地、不情愿地往前挪着,跋涉着,好像一个在沙碛中迷途的旅人,永远走不到目标;更像一个迈向刑场的犯人,痛苦而又绝望。原先只需十几分钟的路程,整整走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才到家。
手机急骤地响起。是她的声音!明晚七点半我在老地方等你。说完就挂了,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
树依旧,水依旧,路依旧。
月光如水,静静地泻在地上。小溪还在唱着那亘古不变的歌。蛙在田野里不停地聒噪,在这求偶的季节里发出求偶的信号。
肩并着肩,抬头彳亍,肘撞着肘,低头徘徊。迈开左脚又抬起右脚,小路被我俩的脚步丈量了一遍又一遍。她把左右手的指头相互缠绕着,我只把视线盯在脚尖,谁也不出声。英雄无语?恋人无语!忽然她抬头我也抬头,刚到嘴的话忽又被视线碰落,于是她低头我也低头。有些时候语言是多余的,我们这时正处于这种状态。有些东西不必要去问为什么就知道它的答案,这就是心灵感应。我觉得有责任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什么时候走?我的声音低得像蚊子,给寂静的夜增添了些许微不足道的噪音。
明天。她说。月亮静静地挂在树梢上,忽有一片云霭移到她的身下,于是大地出现了一块黑影。
第二天,车站。她说,行了,你回去吧。然后寻着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我站在车下,期待着她把头伸出窗外,对我挥挥手,然后说再见,就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然而镜头未按导演的意图进行,情节走出了剧本,离题了。她只和她的父母和亲人说着离袂的话而我却成了多余的人。
车子发动了,扬起一股尘埃。我抆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茫然望着那远逝的班车,心里徒然涌起一股酸楚。一会儿距离便拉断了我的视线。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下岗的阴影尚未在心头消除,失恋又紧跟而来。
这是为什么?心在问我,然而我问谁?我决心弄清这里面的是非因果。不管怎么说,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爱也罢,恨也罢,总有它存在的道理,你说是吗?我说是的。
问题很快搞清楚了,经过我的一番卧底加火力侦察,原来发现有第三者插足,而且是市里某位领导的妹妹的小叔。一个有工作、有背景、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的潜力股。难怪她那么容易叛变革命,叛变爱情,叛变她的山盟海誓。一个女孩子,哪里经得住金钱、名利、 地位等糖衣炮弹的诱惑?杀了她吗?我性格中的胆小、自卑、没有主见的一面又暴露出来。我除了沉默、认命、忍耐以外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我的身世,我的地位,我的性格,我的背景所能赋予我的唯一表达方式。我感觉到有无数只的毛毛虫正从我的眼眶爬出,经过脸部,落在了地上。我也终于体会到恋人们的誓言都是写在水上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时间跑得快,抓紧谈恋爱。很快的,她和他结婚了。闪电式的,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就像我当时认识她一样偶然,一样快速。斗转星移,角色更替,在女主角不变的情况下,男主角却被人强行替换了。原来的第二者,现在倒成了第三者,原先计划外的,现在倒成了计划内的,转正了。我的身价变低了,贬值了,它被人为地抛掷,升降、蹂躏、糟蹋,现在已经一文不值。回首当时和她那种亲爱的人儿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的情景,再看看如今的处境,心里真像打翻了五味瓶,欲哭无泪,欲笑无颜。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两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早已走出了下岗和失恋的双重阴影,勇敢地跳进商海。一番搏击,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走上岸来。但我依然忘不了她,常常独自一人来到勿忘我舞厅。只有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我才端起酒杯,放开喉咙放纵自己,麻醉自己。然后把眼睛盯着门口,企盼着有什么奇迹发生。但该出现的始终没有出现。那一晚,我又点了一首我最喜欢,也是最能表达我心境的歌曲《长相依》:你说我俩长相依,为何又把我抛弃,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心里早已有了你,你还记得那过去,过去呀我爱你,我又爱你我又恨你,恨你对我无情无义正在这时,有人突然接走了我的歌词:有句话儿要告诉你,又怕你伤心哭泣,有心把你藏在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你。希望你呀希望你,希望你把我忘记
是她!当那熟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膜,进入大脑皮层时,我全身条件反射般颤抖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视线处,她正握着麦克风款款走来。那婀娜的身姿,那深邃的双眸,那姣好的面容,都是我所熟悉的。她还是那么楚楚动人,亭亭玉立。真的是她!我梦中的女神,眼里的西施。
不约而同的,我们来到久违的位置。四目相对,撞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四行滚烫的泪水。沉默,长时间的沉默。语言在这时真的显得多余了。
这两年里,你还好吗?是我首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好。她把头埋得很低。
就你一个人?我有些奇怪。
是的。
他呢?
离了。
为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因为所以。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听说你至今没结婚?这次是她先开口。
差不多吧。
为什么?
因为所以。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她把头抬起来注视着我说:这两年来你一直认准这个舞厅?
是的,并且还一直坐着这个位置,一直跳着你教我的舞步。因为我忘不了,可是有人忘得了。我不知是在倾诉还是在哭诉。
月朦胧,鸟朦胧,山朦胧。
我们又来到那条林荫道上。蝉噪和蛙鸣连成一体。又是一个求偶的季节。
她之所以离婚,是因为他变态、无能。这是她说的。
你去找个好姑娘吧,我配不上你,都是虚荣心害了我,我对不起你呀!她呜咽着说。
别太折磨自己了,追求幸福总没有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怜爱地把她搂在怀里。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吗?她用一双泪眼半信半疑地盯着我。
在乎什么呢?你是我苦苦等待、寻觅的那个梦中女孩,你就是我要找的另一半,就是上帝从我身上抽去的肋骨。我说。
哇的一声,像山洪暴发。她伏在我的肩上,哭得像个婴儿。我们紧紧相拥,嘴唇对向嘴唇,双眸迎向双眸。树上的蝉和田里的青蛙都中断了求偶的信号,把机会让给了我们。月亮知趣地躲进云里。这一刻,我只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世界要是真的就剩下我们两个,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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